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事了拂衣去,深藏功与名。

警察故事(二)噩梦

【纯属虚构,请勿转载到其他平台】

深夜一个人躲在台灯下悄么声地更文。

自从饭上黄景瑜,我就总觉得自己一嘴大碴子味儿。

枫稳实力打酱油。

另外,本错别字大王发表前没检查,估计有错别字,大家来找茬……


—以下是正文—


(二)噩梦

又是风平浪静的一天。

陈稳收拾着手头的卷宗,看到正要出门的许魏洲,便招呼道:“洲哥,一会儿吃什么?”

“食堂。”

“等我一起啊。”

许魏洲从口袋里掏出烟盒,一边走一边道:“你快点儿。”

陈稳加快了手上的速度,一会儿就听见身后一阵苍蝇似的讨论声,廖启荣故作神秘,抄着不高不低刚好周围的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对自己的搭档道:“前两天跟局长儿子喝酒,他跟我说那许魏洲以前结过婚的。”周围几个人都围了上来探听八卦,只有陈稳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
“没看出来啊,他这样的还有人喜欢?”

“其实吧也不算结过婚,证还没扯呢,婚礼上遭到袭击,混乱中……”廖启荣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做了个开枪的动作,“咔,亲手误杀了自己的未婚妻。”

周围一片哗然。

“你说真的假的?怎么跟香港电影似的……”

“这还能有假?不信你随便问问几个老警察,知道这事儿的绝对不在少数,当年他是同届毕业生里升职最快的一个,年纪轻轻就当上重案组组长,省公安局正处级,就因为这么个事儿被贬到这儿来当片儿警,哼……”

“谁没事去闹他的婚礼啊?”

“道上的呗,他这种人,性格那么差还不知道变通,得罪的人估计脚趾头都数不过来。”

众人正唏嘘着,廖启荣又开口了:“其实这事儿还有个说法。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还有一种传闻是,当年枪杀许魏洲未婚妻的另有其人,许魏洲是给人顶罪背了个锅,上面拿不到证据证明他是替人顶罪,只能给他降职处分。”

“真是越说越玄乎了,”有人不满意,“我看你是香港电影看多了,警察故事下一部应该给你来拍!”

陈稳憋了一肚子气,把手里最终整理好的案宗往桌子上狠狠一砸,聒噪的讨论声戛然而止。

“有空八卦别人过去的事儿,还是好好想想这季度的个人总结怎么写才不会被头儿给骂了吧!”说着便冲出办公楼。

许魏洲正靠在门口抽烟,看到陈稳疾步走到面前,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的样子,问道:“你在楼里跑了几圈?”

“什么几圈啊?”陈稳摆着手,“我刚刚把廖启荣那混蛋给讽刺了一通。”也就是说这种反应完全是出自刚刚紧张的心情。

许魏洲半信半疑地瞟了他一眼,接着捻灭手里的烟头,径自朝食堂走去。

 

离开滨城已有三年,三年的时间,这个城市变化的也不算大。

黄景瑜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俯视着脚下的灯火,思绪一点点飘回三年前,那个雨夜,他被塞上船,在海上飘了很久很久,也许只有几天,也许有十几天……他不知道,这么长的时间里,他脑袋里始终混混沌沌,像是装了满脑袋的浆糊,等他再见到光亮的时候,人已经到了广州。

时间再往前推进,八年前他们大四,那天是阴天,随时都有可能要下雨的样子,宿舍楼的同学们在忙着收被子,他站在教务处办退学手续。等他走出来的时候,雨还是那样要下不下的样子,许魏洲就站在教务处门口,笔直地站着。他走过去,正想开口说点什么,就被接下来的一拳打断了。后槽牙似乎都被打松了,嘴角渗出血来,许魏洲紧绷着嘴角,转身就跑,越跑越远,直至消失。

再往前,九年,十年……

一声门铃打断了他的回忆。

打开门,林枫松站在门外,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,左手无力地垂着,电梯到门口拖延了一路血迹,看到黄景瑜的一瞬间,便整个人倚靠着门框倒在了地上。

等林枫松再醒来时,黄景瑜正站在窗户边抽烟。

他挣扎了一下,对方回过头来:“醒了?”

他点点头,想动动左手,却只能感到一阵令人惶恐的、刺骨的疼痛。

“我的手……”

“你再动一下就废了。”

林枫松不敢乱动,乖乖躺回去,黄景瑜皱着眉头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,半晌才道:“怎么伤的?”

“对面以为我是警方的线人。”说到这,林枫松把后槽牙咬得格格直响,“本来很顺利的,可是货交到一半警察就来了,事后给我们酒里下药……就打起来了……”

警察?线人?黄景瑜冷哼一声,林枫松继续道:“大哥,我觉得他们这就是做给你看的,什么警察,什么线人,统统都是狗屁,他们不认你这个头儿!”

没错,林枫松说的这些跟黄景瑜想的一样,上任公司的职位可以走法律途径,可是拿回社团的位置,只能走歪门邪道——警察只是个借口,甚至都有可能是伪造的。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让林枫松拖着一条断了的胳膊回来告诉他黄景瑜,现在的滨城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滨城了,这里也不是黄景瑜的天下。不是他带着大哥的“圣旨”回来就能顺利“登基”的,拿不到社团的主导权,他也就只是一个被操纵着的只会经营公司的傀儡。

而这所谓的江山,早就易主了。

黄景瑜嘴角忽然撇出一个诡异的微笑,他倒了杯水一饮而尽,道:“这几天好好休息,我会安排人来照顾你起居。”

林枫松点了点头。

“景瑜大哥……”他叫住正要出门的黄景瑜,“真对不住,回来的第一件事我就给你搞砸了,他们这是明摆着要你亲自出马。”

黄景瑜笑道:“还不是我出面的时候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他们不是说我们是警察派来的吗?”他冷哼着,“那就把这事交给警察来办。”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一条昏暗的长廊。

他往长廊的另一头走,步调凌乱,四周十分安静,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。看着另一头穿着白色婚纱的身影越来越近,他的脑门上的汗就越来越多,心脏狂跳着,像是随时要从嗓眼儿里蹦出来。

突然“砰”的一声枪响,那身影直直倒了下去,雪白的婚纱上迅速蔓延上一大片腥红,像是一朵张牙舞爪的彼岸花,嚣张地夺走穿着婚纱的人最后一丝呼吸。他耳边嗡嗡响着,耳鸣许久,什么也听不到。婚纱倒下的位置,有个人举着枪,一身黑衣,像自地狱而来的死神,深邃的双眼将他一点点吞噬。

许魏洲猛地睁开眼睛,再次从梦里惊醒,依然浑身是汗。

客厅的水壶里没有水,冰箱里的矿泉水也喝完了,他干脆拿了罐啤酒打开,把酒往嗓眼儿里灌。

一口气喝完一罐,打了个长长的气嗝。

回到房间,眼神落到床头的名片上。

黄景瑜。

他捡起名片,再次摩挲了一遍那三个凸起的字,接着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,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。

等待接通的过程中那一声声的等待,像是颇有节奏的鼓点,一下又一下,刚擦干没多久的汗水又顺着太阳穴滑下。

等他实在受不了这种等待,想要挂断的时候,电话接通了。

一把低沉醇厚的声音爬着电流传了过来,那是许魏洲再熟悉不过的声音,几乎每个梦里都会听到的声音,那是曾经让自己深陷其中的声音,也是让自己恨入骨髓的声音。

“喂?”

许魏洲深吸一口气,再吐出来,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。

他压下所有情感,面朝着窗外,殊不知开口时声音早已沙哑。

“是我。”


【未完待续】


感谢喜欢这篇连载的宝宝们,我本来想一个一个回复的,但是发现不知道该咋回复,就统一感谢一下。

谢谢大家帮我艹热度哈哈哈哈哈哈我会努力的~

晚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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